东西都会弯折,却可以一刀直|插心脏。

“要是你想看,我带你去看看那些清贵人家弄的戏,香|艳着呢。要说,这些大人们真是人才,想要做官的去做官,如果仕途无望,捧名伶,捧名妓,玩的都比一般人要精道。”

文湛不说话,就看着他笑。

承怡长的好,笑起来格外好,这个时候笑,可以让人凝神静气,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,连眨眼错过一点儿都不舍得。

“对了。”赵毓忽然半起身,用手臂撑着半个身子,以双眼稍微高一些的姿势低头看着文湛,“我昨天见到梅太傅的孙子梅怀瑾了,那个孩子,……,看着其实相当不错的。”

皇帝自然知道梅怀瑾,新选的翰林,为人凝重,在微音殿伺候笔墨的时候,精准干练。

赵毓,“他是大家族的孝子,这种事情,其实他根本没的选。太傅让他出妻,顺就是不义,不顺,就是不孝。咱们这个礼教,非左即右,非黑即白,就没有一个中间的地带,让真正的活人,真正的人性稍微喘口气的地方?”

此时,文湛微微笑了一下,“有的,只是,……”

极其豪奢。

原先的承怡就可以到达此地。

出身皇族,又是皇子,只要不卷入夺嫡的乱局,他可以恣意妄为。他可以章台走马,扶风弄月,酒池肉林,只要不触动帝王的底线,他就是王公,礼教对他也是格外宽容,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性子,在雍京,在王朝,在天底下,活得像一个真正的“活人”。

皇帝就不会如此幸运。

文湛此生只想要承怡一人,只愿意与他生同衾死同穴。可惜,当年即使身为储君的他却也不得不在礼教的重压之下妥协。他必须有儿子,这是对天下,对支持他的朝臣,对已经挂在太庙上的列祖列宗一个交待。所幸,文湛的强悍让他只妥协到这里就足够。

至于其他人,想要对抗礼教,一没有这个命,二,也没有这个运,三,更没有这个本事。

既然如此,就不要妄想自己根本得不到的东西。

赵毓等着他说话,文湛只是清淡的笑了一下,“你怎么这么多的感慨?”

赵毓,“忽然想起来一些事,关于孝子的。我大郑以孝治天下,父母之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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